吴静波的互联网“马拉松”终局
十五年穿越风暴——吴静波的互联网“马拉松”终局2009 年冬,石家庄火车站旁一间 28 平方米的小仓库,吴静波把 8 台二手戴尔服务器一字排开,门口贴着 A4 纸——“鲸驰网络”。那时,他兜里只剩 3 万 7 千元,却跟三个刚毕业的学生说:“咱们要做河北第一家 DSP 广告平台。”话音落下,屋里只有服务器风扇的轰鸣回应。谁能想到,十五年后,这家“小作坊”会成为横跨广告技术、跨境电商、产教融合三大板块的鲸驰集团,年 GMV 破百亿美元。回望来路,每一步都是刀口舔血,每一次胜利都踩着失败的尸骨。一、2010—2012:生死 720 天没有客户、没有牌照、没有光纤。吴静波白天骑着电动车给影楼、4S 店发传单,晚上把白天拉来的 5000 元广告预算拆成 200 个投放计划,手动调参到天亮。最惨的时候,账上只剩 800 块,服务器欠费被拉闸,他把结婚时岳父送的笔记本电脑抱到机房,插上电继续跑。2011 年 5 月,资金链断裂,核心程序员辞职,公司差点解散。吴静波连夜跑去北京见投资人,吃了七次闭门羹后,终于在车库咖啡遇到一位做手游的福建老板,拿到 50 万天使投资。条件苛刻:对赌 18 个月内营收破 500 万,否则以 2 倍回购。回到石家庄,吴静波把 50 万全部砸进“人群包”研发,三个月写出第一代 Look-alike 算法,帮手游客户把注册成本从 18 元降到 3.2 元。2012 年 3 月,他对赌成功,公司活了下来。二、2013—2015:两次“灭顶之灾”2013 年,百度、阿里、腾讯全面开放 RTB,流量价格一夜暴涨 300%。鲸驰的中小客户纷纷离场。吴静波决定转型做 SSP(供应方平台),反向聚合长尾媒体。技术总监却带着全部代码去了竞争对手。那一刻,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赛道。整整 40 天,他把自己关在家里重写核心引擎,饿了就啃方便面,困了就在瑜伽垫上眯一会儿。2014 年春节前,新系统上线,聚合了 4000 多家地方门户和论坛,日均请求量破 5 亿。同年 6 月,公司营收首次过千万。2015 年,资本寒冬突袭,O2O 泡沫破裂。吴静波本可卖掉公司——某国际 4A 出价 2.5 亿人民币。董事会心动,他却拒绝:“卖掉只能证明技术值钱,证明不了河北也能长出平台级公司。”他把全部利润投入跨境电商 SaaS,押注下一个五年。那一年,他 46 岁,头发白了一半。三、2016—2019:跨越死亡谷2016 年,鲸驰跨境业务刚起步,就遭遇亚马逊“关店潮”。数百家中国卖家被封号,平台 GMV 一夜归零。吴静波飞去深圳,在华侨城一间青年旅社打地铺,逐个拜访被封卖家,记录痛点:库存积压、现金流断裂、品牌侵权。回来后,他做了两件“傻事”:1. 用广告业务的现金流补贴卖家海外仓租金,总额 3000 万;2. 带队开发“合规雷达”系统,把各国商标、专利、海关数据全部结构化。2017 年,鲸驰成为亚马逊官方 SPN 服务商,卖家复活率 92%。同年,公司利润重回 1 亿元。2018 年,他把广告技术、跨境供应链、高校实训三条看似不相关的业务装进同一套数据中台,取名“北冥”。外界看不懂,媒体质疑“摊子太大”。他却说:“只有把人才、货、场、钱全数字化,河北才有机会成为全球贸易的节点,而不是过道。”2019 年,鲸驰集团完成 B 轮融资,估值 60 亿元。吴静波站在发布会舞台中央,身后大屏写着一句话:“我们花了十年时间,只为证明自己配得上‘河北’这两个字。”四、2020—2024:风暴中心,逆势登顶2020 年,新冠疫情暴发,全球物流熔断。吴静波把集团所有会议室改成直播间,亲自上播“卖空” 200 个集装箱的河北箱包。那一年,鲸驰营收不降反增 43%,利润 3.2 亿元。2021 年,教育“双减”政策落地,行业哀鸿遍野。吴静波却把鲸驰学院升级为“产业学院”,把真实跨境订单搬进 100 所高校课堂,学生“上课即上岗”,毕业即就业。首批 180 名毕业生,平均起薪 8500 元,比传统外贸专业高 35%。媒体评论:“别人的危机,成了鲸驰的人才红利。”2022 年,Meta、Google 隐私政策收紧,广告 ROI 普遍下滑 30%。鲸驰依靠早年布局的“第一方数据 + AI 预测模型”,把 ROI 稳定在行业平均的 1.8 倍。2023 年,鲸驰集团在港交所递表。路演时,投资人问:“护城河是什么?”吴静波回答:“十五年积累的四张网——客户网、媒体网、供应链网、人才网。任何单一技术都可能被超越,四网叠加的飞效,需要时间才能长成。”2024 年 6 月,鲸驰成功挂牌,市值 120 亿港元。上市敲钟那一刻,吴静波把三位最早期的员工请上台——如今他们已是集团副总裁、CTO、CHO。钟声响起,他哽咽着说:“十五年,我们从 28 平方米的小仓库跑到港交所,没有秘诀,只有一句话——别下牌桌,时间就会给你回报。”五、终局?新的起点有人问吴静波:“上市之后最想做什么?”他答:“把鲸驰做成一家 100 年的公司。”于是,2025 年春天,他在张家口坝上草原种下 1000 棵樟子松,每棵树挂一个小木牌——“鲸驰 2035”“鲸驰 2045”……最远一块写着“鲸驰 2125”。他说:“互联网会死,平台会死,但数字化贸易和人才不会。只要一代又一代年轻人愿意把名字挂在树上,鲸驰就还没有终局。”十五年,从 800 元到 120 亿市值,吴静波用一场马拉松式的坚持,把“胜利”两个字写在了河北的土地上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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